《诗经》是一部内涵丰富的文化经典。诚如宗白华所言:“《诗经》中的诗……它们不但是中国文化遗产里的宝贝,而且也是周代社会政治生活,形容美玉的高雅的诗句,人们的思想感情全面的、极生动的具体的反映。”(宗白华《中国美学史论集》,安徽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)作为文化的载体,《诗经》客观而真实地反映了宗周时代的玉礼风貌。经粗略统计,《诗经》中有涉玉诗篇36首,占《诗经》总篇数的十分之一多。按其功能和作用主要可分为四大类,即祭祀用玉、馈赠用玉、以玉为饰以及以玉比人。这些既是玉礼文化的反映,也是玉文化的“诗化”。
其一,《诗经》中涉及的祭祀用玉,为当时吉礼的反映。吉礼即祭祀之礼。王国维《释礼》(《观堂集林》卷六)云:“盛玉以奉神人之器谓之丰若豊,推之而奉神人之酒醴亦谓之醴,又推之而奉神人之事通谓之礼。”由此可见,礼从一开始就和玉有着不解的渊源。祭祀用玉中以“六器”最为典型。《周礼·春官·大宗伯》记载:“以玉作为六器,以礼天地四方。以苍璧礼天,以黄琮礼地,以青圭礼东方,以赤璋礼南方,以白琥礼西方,以玄璜礼北方。”古人为了讨好神明祖先,用玉祭献,把它作为沟通生灵和阴间神灵的法物。周代统治者祭祀的主要目的一是为了说明周统治“受命于天”的合法性,二是为了祈求降福,保国安民,巩固自己的统治。如《大雅·棫朴》“济济辟王,左右奉璋。奉璋峨峨,髦士攸宜”“周王寿考,遐不作人。追琢其章,金玉其相”,即写文王以玉郊祭天神后领兵伐崇之事。诗中的“璋”,郑玄《笺》云:“璋,璋瓒也。祭祀之礼,王裸以圭瓒,诸臣助之,亚裸以璋瓒。”诗之后三章写文王出师伐崇,以及对文王的赞美和祝愿。《大雅·旱麓》则写以玉祭天祭祖。诗之第二章:“瑟彼玉瓒,黄流在中。岂弟君子,福禄攸降。”《礼记·郊特牲》曰:“周人尚臭,灌用鬯臭,郁合鬯,臭阴达于渊泉。灌以圭璋,用玉气也。”可知,周人将祭天与祭祖并重,经常以祖配天而祭。《大雅·云汉》反映了周宣王以玉礼求神祈雨之事。《礼记·礼器》云:“飨帝于郊而风雨节、寒暑时。”由诗中“圭璧既卒,宁莫我听”知,当时的旱情非常严重,已到了“祭神圭璧已用尽”的地步。
1、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。出处:唐代李商隐《锦瑟》释义:大海里明月的影子像是眼泪化成的珍珠。只有在彼时彼地的蓝田才能生成犹如生烟似的良玉。2、宝金兮委积,美玉兮盈堂。出处:汉代王褒《九怀》释义:金银珠。
其三,《诗经》不少篇章写人物时“以玉为饰”。《礼记·玉藻》曰:“古之君子必佩玉。”“君子无故,玉不去身”。(郑玄注、孔颖达疏《礼记正义》)由于周代“礼玉制”的确立,读书人又渲染玉有七德或十德,兴起小件佩玉。佩玉尊卑有度,并赋以人格象征,影响所及,上层人士,不论男女,都喜欢佩带玉饰。在《诗经》中,玉作为一种装饰曾被多次写到。如《秦风·终南》:“佩玉锵锵,寿考不忘。”《小雅·采芑》:“服其命服,朱芾斯皇,有玱葱珩。”《鄘风·君子偕老》:“君子偕老,副笄六珈。”“玼兮玼兮,其之翟也。”《卫风·竹竿》:“巧笑之瑳,佩玉之傩。”《郑风·有女同车》:“将翱将翔,佩玉琼琚。”“将翱将翔,佩玉将将。”《齐风·著》:“充耳以素乎而,尚之以琼华乎而。”《小雅·大东》:“鞙鞙佩璲,不以其长。”《小雅·瞻彼洛矣》:“君子至止,鞞琫有珌。”《小雅·都人士》:“彼都人士,充耳琇实。”《大雅·公刘》:“何以舟之?维玉及瑶,鞞琫容刀。”毋庸多举,可见,周人对玉饰是何等重视。周代等级制度森严,上下尊卑有序,也由此形成了以“合礼”为美的审美观,而最能表现德的名物就是玉,是“合礼”的表现形式。《诗经》中在描写人物,特别是上层贵族之时,几乎都要写到玉饰,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君子的“玉”“德”世界。
英国的李约瑟曾说:“对于玉的爱好,可以说是中国文化的特色之一,三千多年来,它的质地、形状和颜色,一直启发着雕刻家、画家和诗人们的灵感。”的确如此,玉是神灵的化身,玉是美的标志,玉是财富的象征,玉是礼仪、等级的护照,玉还是道德的载体,神秘多彩的玉文化渗透和影响着中国文学、文化的方方面面。王逊《玉在中国文化上的价值》也指出中国的“一切艺术趋向美玉”(《中国艺术论丛》1938年版)。这就意味着多着力探究《诗经》及其他艺术中的“玉”文化是必不可少的。
(作者:袁晓聪,系运城学院黄河文化生态研究院兼职研究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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