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意与狂肆,在元代散曲中都有超越前人的表现。这也是文化交融、环境宽松的元代特有的文学现象。
先说适意。元曲表现人生适意的作品很多,不少曲家都有此类作品。如关汉卿的[南吕·四块玉]《闲适》:
旧酒投,新醅泼。老瓦盆边笑呵呵,共山僧野叟闲吟和。他出一对鸡,我出一个鹅,闲快活。
“老瓦盆边笑呵呵”颇具象征意义,“闲快活”正是他们所求——身闲意爽。他们不在乎排场,不讲求体面,生活是我的生活,适意就好,无论别人怎么看。
阿里西瑛则给自己修建了一个心灵的“懒云窝”,其[双调·殿前欢]《懒云窝》云:
元曲,懒云窝,醒时诗酒醉时歌。瑶琴不理抛书卧,尽自磨陀。想人生待则么?富贵比花开落,日月似撺梭过。呵呵笑我,我笑呵呵。
这组曲曾引来无数和作,唤起了时人强烈的共鸣。
再说狂肆。元代散曲的狂肆程度,在中国文学史上登峰造极。读一读无名氏[正宫·塞鸿秋]《村夫饮》,便可感受:
卖花声·怀古 张可久 美人自刎乌江岸,战火曾烧赤壁山,将军空老玉门关。伤心秦汉,生民涂炭,读书人一声长叹。山坡羊·潼关怀古 张养浩 峰峦如聚,波涛如怒,山河表里潼关路。望西都,意踌躇。伤心秦汉经行处,宫阙万间都做。
这“村夫”之狂,是曲家笔下、心中的“村夫”之狂,表现的是曲家的狂肆精神。
无疑,元曲创造了中国文学的一代辉煌,早已成为中华文化宝库中弥足珍贵的遗产。“楚之骚,汉之赋,六代之骈语,唐之诗,宋之词,元之曲,皆所谓一代之文学,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。” 近代学者王国维在《宋元戏曲史》中关于“一代有一代之文学”之说,影响甚大。元代虞集就曾评论:“一代之兴,必有一代之绝艺足称于后世者:汉之文章,唐之律诗,宋之道学;国朝之乐府,亦开于气数音律之盛。”这里所说的“国朝之乐府”,就是元曲。
《拜月亭》关汉卿 《西厢记》王实甫 《墙头马上》白朴 《倩女离魂》郑光祖 元曲四大家 关汉卿(约1220年——1300年),元代杂剧作家。是中国古代戏曲创作的代表人物。号已斋(一作一斋)、己斋叟。与马致远、郑光祖、白朴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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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曲杂剧经典名篇有关汉卿《窦娥冤》、王实甫《西厢记》、白朴《梧桐雨》等。散曲经典名篇:〔双调〕沉醉东风 送 别 关汉卿 咫尺的天南地北,霎时间月缺花飞。手执着饯行杯,眼搁着别离泪。刚道得声“保重将息”,痛煞煞。